“一根木棒棒,陪我行天下”。大家好,我是余二娃。
今天讲讲什么呢?那我们就说说神奇惊险观音滩。
据原丰都县文化局陶永贤在“考古发现”《观音滩石刻及摩崖造像》一文中记载:
观音滩是川江最大的险滩之一,它位于丰都县西人和乡(今虎威镇)红岩村东南米处。那里江面狭窄,水流湍急,江南有壁矗耸数十丈高的悬岩—黑石梁,从西向东伸往江心,江水被激起数丈高的浪花,咆哮的波涛,吼声如雷。过去民间流传有这样的歌谣:“水淹大佛首,神仙也难走”。然而天有不测风云,往往逢洪水季节,总有船只在此被险滩恶水吞没,不少客人早早便登了“仙界”。
?据旧县志记载云:“观音滩,治西十里。险冠全蜀,万历甲辰巡按,黔人李时华,开潜以利行舟,岩上镌澄清伟绩四个字,又有石碑镌李公诗,黄辉作平险记”。现四字和碑记无存。
摩崖造像大佛面,刻于江岸的石壁上,佛面高3米,宽2米,右侧有文字记载,因年代久远,字迹模糊不清,佛面右下角有石刻一段,系清末莫国蜀通轮船航行至滩遇险,买办在石壁上刻字一段,字径0.3米,为阴刻楷书,其内容:“西历一千九百一十一年七月十八日,蜀通轮船遇险处。”买办蕴伯曹腾辉志。
大清道光十三年,丰都知事李盘把治滩寄托于神仙身上,在观音滩岩壁上撰刻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:“慈怀普济”。字径2.3米,字距0.8米。同时还在左侧修了一座石结构庙,供奉了“观音大士”,“镇江王爷”佛像两尊,供过往船只和当地百姓祭祀。
?大清光绪十七年,丰都知县何贻荪游览观音滩时,但见江面狭窄,浪花滔天,两岸松柏密集,林荫蔽日,一幅绿色的林带随着起伏的山峦迎风摇弋,伸向遥远的地方,船只驶进观音滩,进入了绿色峡谷,别具一番景象,于是触景生情,兴书写下“洞天福地”四个大字,字径2.3米,字距0.8米。并附跋文一段,凿于石岩上,字迹苍劲,书法严谨,至今完好。
观音滩左例石壁跋文:“山海经云:‘字内洞天福地四十有二焉。’之平都侧焉。相传为王,阴栖真处。余莅斯士,迄十有三年公暇莅临,访汉唐遗迹,行至滪滟丽景,而于洞天福地不及详尽。凿石江浔,使壁作书。以志古绩之不可磨灭。而舟行过客。当览而起群山,无误知福地云乎。光绪辛卯谷月滇南普宁何贻荪书并跋。”
?今日,天虽然下着蒙蒙细雨,我们依然决定冒雨步行。
到达长江大桥北桥头,沿着左手边的林荫小路往江边走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寺庙,房顶虽是彩钢棚做成,但下面摆满了许多塑了金身的菩萨,有的几尊摆放在一起,但也有多尊菩萨独立成格摆放,其规模之大,其香火之旺,是我之前在其他地方没有看见过的。
继续沿着江边走,穿过湿滑的乱石堆和光石板,就能看见石壁上一个凹进去的一个空洞,似乎以前应该摆放得有菩萨。
越往下面走,真正的惊喜才出现。远远就看见高耸的石壁上有尊菩萨。虽然汹涌的江水已经把用条石砌成的道路都冲毁了,但上半部分路和菩萨整体保存完好。菩萨系用整块石头雕刻而成,据说头部曾经被破坏,后用貌似泥土重塑,基座也用泥土加固,可能防止洪水的浸泡或冲刷。旁边一块石碑上“道光十三年春月吉”等字迹清晰可见。
再往前走几步,可见一片巨石板,只见上面雕刻着“慈怀普济”四个大字,虽历经风浪,却清晰可见。石壁的左手边,凹进去的石洞里也是一尊菩萨造像,再往左边就是一块碑文。碑文题目为“观音滩岩壁镌刻镇江王神像志畧”。内容依稀可见:“酆陵观音滩盖大水之最险者上下船至此每觉危乎其危险………”落款为:“?十三年孟春月吉旦…”等。
唯一遗憾的就是资料中记载的摩崖大佛面和“洞天福地”石刻早已没了踪迹,只能在有限的资料中去猜想当初的模样。
?最为关键的是,这么让人震撼的风景,很多时候却常常淹没在滚滚江水之下,只有在枯水期的时候,才能一睹其神奇。而它留给我们的,不只有静态的石刻,更有人们对它赞美的文字流传。让我们来一起欣赏黄辉所写的《直指李公平险碑记》:
“西于平都,可十里许,竖岩衡梁,蛟环东江。江怒而战,空激岸悚。怪石鼓猛,炮霆互吞,戈鋋鳞鳞,饥涎波豗。舟一无幸,立入鲊瓮。
黔南李公,昔司渝李,行役过之,躬尝厥险,谓滩无顽,铲若必我,姑视吾力,宁尔久贷。后十余嵗,果来按蜀。亟檄治滩,毋养余横。时维万厯,三十有载,役始春中。人贾厥勇,滩石慙愳。未烈先泣,沃膏而来。邪许澒山,冰磔金流。不见凿痕,江舒以觜,縠如熨如,凡五阅月,遂告成事。舟樯往来,望之欢踊。
昔我由兹,五色靡主。滩声礉夭,鼓榜不闻。万斛叶浮,千指髪悬。窘迫无之,羣号大士,谓惟大慈,能救斯苦,是故字滩,曰观世音。
赫赫李公,应身济世。砥兹巨阻,若捩舵转。匪神所相,易讵乃尔。神不敢居,归之我公。公莞尔曰,功则何有。兹滩十年,郁于予懐。虽不去心,敢问必偿。常鉴予诚,竞决以流。斧如不西,其奈滩何。必云有助,归诸国家。佥曰议哉。昔崇伯子,实产我蜀。涂山家门,凿陿如新。
公昔为理,囊蜀利害。今重我莅,若还厥乡。探懐施仁,福利澹菑。如出金简,奔走百灵。若兹滩险,匪水匪石。假合成隘,乃于公斧。无心犹尔,况有心者。凡兹伏慝,有如此滩。勿谓滩众,无暇尽斧。公斧在心,不依形力。非故平之,由滩自取。有险有平,犹云相待。公非险平,而来平险。一滩就平,百滩震惊。不霜而栗,维仁生威。昔漕江淮,载澄河海。斧无难夷,皆立底绩。于衣带水,解结何有。若平都者,又带之缕。何况其滩,而敢怙险。公念其滩,竞无自负。由滩以往,执国何极。尚辅明慎,逺追伯禹。百尔神人,当矢如公。务平乃心,无负帝命。
心本自平,何故而险?心所造滩,险百于水。毋谓无伤,必有斧者。禹亦人耳,独平水土。思日孜孜,为不平故。能平一险,一险之禹。公功非滩,即滩功在。以滩功公,如管窥天。天岂在管,亦不离管。故树斯碑,表公平心。以平神人,如铸九鼎。为神奸故,使弗若若。孰为鼎者,呜呼念哉。
各防乃心,如防公碑。无险可斧,无滩可平,是谓大平。荡荡岷江,公功当存。维公即绪,公落以诗,巴人和焉,勒石亭之。亭依于堂,有台有坊,辅以仁祠。苾蒭守之。并在滩岸。滩去名存,维观自在,常与公俱。预斯役者,守令而下,凡若干人,附书碑隂,永示来禩。”
如今,随着三峡工程的修建,“高峡出平湖”的美景是尽收眼底,曾经让人生畏的险涛早已成为坦途,但每每轮船鸣笛经过,上有雄伟大桥,两岸青山环抱,这不正是古人向往的“洞天福地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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