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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连科李佩甫张宇联袂推荐,洛阳作家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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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端新闻·河南商报记者付首鹏

新年伊始,由著名作家阎连科、李佩甫、张宇联袂推荐的洛阳市作家吴云骊的散文集《止于慈悲》出版发行,并在各大电商平台推出。

吴云骊是洛阳市西工区委宣传部的一名优秀新闻工作者,也是洛阳文学院签约创作员,近年来业余时间开始散文创作,其作品《母亲淑兰》曾获年度“莽原文学奖”。

散文集《止于慈悲》收录了吴云骊撰写的《仰望父亲》《母亲淑兰》《婆婆雨平》等系列非虚构长散文,回望亲情,文字坦诚,以爱与理解做底色,具有直抵人心的情感力量,在当代散文创作中独树一帜,得到著名作家阎连科、李佩甫、张宇的充分肯定;收录的《临河而居》《田野断章》系列,抒情自然,是万物生命与哲学思辨的凝聚,文字洗练,风格沉郁,为自然文学写作的佳品。书中还收有写给书画界朋友的序言和评论,亦充满独特见解与感受。

附:散文集后记——为母亲们

迄今为止,我仍然只想做一个朴素的书写者。我最初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创作,仅仅是为了写下我的母亲。

母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我的血液、禀性乃至容貌里,都带着母亲的影子。甚至有一天,当我从一面镜子前一闪而过看到自己,恍然就像看到了母亲,似乎母亲的灵魂,在她离世之后又住进了我的身体,似乎这场从一出生就开始的离别,在终点又回归来处。

然而我生命中如此重要和敬爱的母亲,天地间如此美好的一个人,她留在世间的痕迹越来越淡了。母亲去世三年后的清明节,我在故乡陌生的田野里跌跌撞撞地来回奔跑,竟然许久找不到母亲的坟。在青麦与黄花之间,母亲的坟小小的,几乎已经和黄土融为一体。

而且,母亲也极少到我的梦里来了,我忘记在她的诞辰和忌日里祭奠,她也不再托梦与我了。她在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两个维度不断地消失,直至消失到似乎从未来过。而我所能做的,只是用文字书写她,好让她被世界遗忘得慢一些。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,文字也一样,但有些文字比短暂的生命和记忆会长久些。

在母亲之外,婆婆是我的第二个母亲。在20多年的婚姻生活中,婆婆深切地影响了我。我是在她坚定、温暖、粗枝大叶、泥沙俱下的爱和扶持下,被挟裹进苦乐杂糅的烟火人间,拥有了应对凡俗人生的勇气。我把从母亲的心火之中积攒的热量,用来照亮婆婆的下半生,对她付出了比母亲更多的心血,也获得了更为深刻的情感体验。

婆婆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上大学,没能像个读书人那样地生活。她热爱读书,也看重写文章的人,生前曾经多次想写写自己的一生,皆因力不从心而放弃。婆婆三周年之际,我为她写下了那篇纪念她一生的文章,倘若她在天有灵,是会开心的吧。

因为母亲和婆婆,我对天底下所有的女性都多了一份敬爱和悲悯。我书写的既是自己的母亲,也是一代人的母亲。我试图为母亲们画像,却又深感力不能及。

去年,在国家博物馆中国古代佛造像艺术展厅,我在一尊明代彩绘木雕菩萨坐像前静默良久,在无言的对视之中,泪水一层一层地从心间涌上来。

和其他低眉垂目的佛像不同,这尊菩萨是抬头仰望着的,眼睛像是望向浩渺的虚空,又像是回望着遥远的来处。她似乎刚刚从疲累的人间走过,匆匆坐下,微微向上举着残缺的双手,还来不及像一尊佛那样气定神闲,眉目间仍然带着对苦难的记忆,和超越苦难之后对众生的慈悲和怜悯,甚至这怜悯里,也包含了她自己。

这是一尊人间佛。这是一尊母亲的化像。千百年来,母亲们就是以这样的慈悲、宽恕和怜悯,超越了苦难,温暖着人间。

从女娲补天开始,女人就以母性的力量弥合破碎的世界,让万物得以生息。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,千千万万的母亲们,像层层叠叠的浪花奔涌而来又悄无声息地消亡,她们生养、哺育和死去,以纯洁、善良、宽和的品性,对世间付出了所有的爱和柔情。

而这个世界回报母亲们的,却是太少了。应该承认,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,赋予女性的爱和自由在很多时候是缺席的,对女性肉体的摧残和精神的禁锢,反而常常成为某个所谓文明时代的祭礼。在这方面,占据了主导力量的男性世界,无形之中对女性具有了原罪。

时至今日,女性正在获得越来越多的尊重,女性的觉醒与女性力量的崛起,比任何一个时代都更为突出,仿佛与有史以来女性所受到的压迫的累积相对称。这必然会产生一种激烈的能量,就像沉默的地壳发生地震和火山一样,会改变世界的样貌。

然而,我并不赞同女性世界与男性世界的对峙和敌意,某种程度上,极端的女权主义对女性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伤害。我所希望看到的,是一个日趋美好的世界,将摒弃“男人与女人”的对立和臣服,从而建立起“人与人”之间的平等、敬重、爱护和喜悦。

一个人的心智成长往往会有这样的轨迹,即在成年之后,男性会逐渐增添母性的柔和,女性会逐渐生发雄性的力量,从而趋于形成?雄一体的完美人格。假如个体的“人”的成长,可以作为整个“人类”成长的隐喻,那么,人类文明史在新的进程里,也或将形成一种?雄一体的完美和谐。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深切、最无声、最漫长,也是最具自我反省意识的一次革命。

我之所以把这本书命名为《止于慈悲》,是因为我觉得,慈悲既是生命底色的下线,也是精神修为的上线,是人性中最卑微的,也是最高贵的。但慈悲不代表柔弱,相反,慈悲是最具力量感的,是在包容一切、宽恕一切的同时,能让所有的恶和苦,都止步于慈悲、化解于慈悲,被慈悲所度化和超越的。

还有一层意思就是,写完母亲们之后,我将止步于此,不再述写美德和苦难。在女性的新纪元里,她们将得到更多的幸福和自由,也将会让生命释放出更多的、令人惊奇的华彩。

最后,感谢我的父亲,他一生对文学的敬仰,无形之中为我埋下了一颗亲近文字的种子。这是一颗多么纯净结实的种子,以致于深埋了这么多年,依然可以发芽和生长,可以让我在父亲暮年之时,送给他一个小小的、令他感到幸福的礼物。

感谢我的家人和朋友,一直以来,他们小范围内的不吝赞美和爱护,让我保持了对文字的信心与热爱。

感谢河南文艺出版社和本书的编辑陈静先生,是她的鼓励和热诚帮助,促成书稿的付梓出版,并有幸得到三位我深深敬重的作家阎连科、李佩甫、张宇先生的联袂推荐。

在此一并谨致谢忱。

年10月28日于洛阳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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