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的建立者是契丹人,原本信仰萨满教,但随着汉化的逐步加深,尤其是占据燕云十六州后,佛教的信仰在辽人中逐步勃兴,辽代的几位皇帝甚至亲自带头崇佛。从京津冀地区出土的佛教文物,充分反映出辽代佛教发展的繁盛局面。
这件天津博物馆的镇馆之宝,是辽代的玻璃瓶,出土于独乐寺上层的塔室。玻璃在现在看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,但在古代中国,却非常难得。
在《阿弥陀经》、《般若经》、《法华经》等众多佛经中,琉璃都被列为七宝之一,所谓琉璃就是现在的玻璃,因为玻璃晶莹透彻的特性,与佛性之清净无尘正相对应。珍贵的玻璃器向来是供养佛最好的供样品,通常用来盛放舍利。而这件玻璃瓶据推测,是用来储藏最重要的供奉物阏伽水,也就是现今说的香水。
此瓶半透明,颈部及肩部刻有几何纹样,表面附着有黄白色氧化层。经化学分析,属于钙钠玻璃,与西亚地区的玻璃成分相似,是典型的伊斯兰玻璃制品。一件伊斯兰教的玻璃器,进入中国后,成为了佛教用品,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情。
一同出土的水晶罐纯净非常。盖与身以子母口相合,盖顶有一孔。器身略圆,内壁光滑,精巧非常。
水晶龟伸脖向天,四肢蜷缩呈俯卧状,如果不说明的话,估计很多人都无法看出这是一个水晶盒。它的龟身就是盒体,龟甲则是盒盖,上下以子母口相套,构思精巧,质地莹洁,形象传神。
璎珞串珠为饰品,可挂在头、颈、胸或手脚等部位。《妙法莲华经》记载用『金、银、琉璃、砗磲、玛瑙、真珠、玫瑰七宝合成众华璎珞』,具有『无量光明』。
水晶是种稀有矿物,属于宝石的一种,在矿物学上属于石英族,纯净时形成无色透明的晶体。这件辽代水晶佛塔,出土于北京市顺义区辽塔基。佛塔,亦称宝塔,原是印度梵文Stupa(窣堵波)的音译,还有称为浮屠,最早用来供奉和安置舍利、经卷和各种法物。
辽代定窑白釉童子诵经壶,出土于北京市净光舍利塔基之中,应为供奉的器具。
瓷人戴莲花瓣式冠,以翻卷的经卷为壶流,经卷中心为壶嘴,童子身体中空为壶腹,背部有鋬,整体构思非常巧妙。结合文献记载,有研究者认为应是「茶神」陆羽像。
饮茶之风与佛教盛行相关,也是辽宋两地社会的共同之处。定窑以生产白瓷为主,由于胎质坚细洁白,胎壁轻薄,北宋时期一度被选为宫廷用瓷。
这件龙泉务窑三彩菩萨像,出土于北京市门头沟区龙泉务窑遗址,造型与山西大同下华严寺的同类塑像非常近似。其胎质较坚硬,洁白细腻,釉色明亮光润,整个造型比例匀称,人物形象生动,线条流畅,是辽三彩中的珍品。
菩萨头著花蔓冠,面相圆润,大耳下垂,双目微启平视,眉间有毫,隆鼻,披帛下垂,宝缯飘曳绕臂,颈饰缨络,袒胸腹,腕戴镯,腰系一条又宽又长的帛带,下身着大裙,结跏跌坐。左小臂侧前平伸,右小臂上举,两手均于腕都残断。
菩萨衣施绿釉,宝缯施绿釉、黄釉,缨络、帛带施黄釉,肤施乳黄色釉,是典型的辽代制品。
辽三彩受唐三彩的影响而产生,多为实用器皿和用于宗教场所的供奉器物,而唐三彩多用作为随葬用的明器。所谓三彩实际上是多彩,釉色有黄、绿、褐、蓝、黑、白等,胎料是白色粘土,经两次烧制而成。
辽代绿釉『杜家』款璎珞纹净瓶,出土于北京市密云冶先塔基。净瓶是军持的俗称。军持是梵语的音译,意即『水瓶』,是印度民族的一种日常生活用器,后来被佛教徒赋予了宗教意义,并随佛教一统传入我国。此净水瓶的特别之处在于瓶体刻『杜家』款。
我国传统的绿釉和绿彩都是以铜作着色剂,属于铜绿釉,但明代孔雀绿烧成熟以前,所有的绿釉都呈深暗青绿色,没有达到亮翠的程度。
这件錾花刻经铜函,通体鎏金,器型为长方形,盝顶形盖,上有一莲苞状钮,钮上錾单瓣仰莲纹,盖面饰钱纹、花卉纹。
函体四壁錾鱼子纹地,上饰莲花纹。函内装《方广大壮严经》铜板12块。经板为活页式,刻经文面鎏金。
这件花鸟纹提梁铜熏炉与上面的经函,都是从河北新乐市陶家庄征集来的。只见它通体鎏金,肩两侧各有一环,与弧形提梁相连接,梁顶中部有一长链,与盖面的环钮相连。
盖呈八角僧帽状,上有镂孔,沿四周模压云形灵芝纹。肩及近底部各饰花卉纹一周,腹部錾刻精细的花鸟纹。
注1:文中照片皆为作者四库全叔拍摄。
注2:文字参考展览说明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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