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从树始,
可以说,树是山水绘画的基础
柳树是树木中最富于姿态变化的,不仅由于柳条可以随风摇曳,更因为柳条的长短能随着季节的迁移而改变。初春时柳叶先泛黄,既然开展宫眉,则随着柳条渐长而向下深垂。黄君璧作品《溪桥柳色》,这张画上描绘的,就是春天柳条已经下垂,而叶子犹未浓密的样子。
画中一切配景也都表现这个季节的的特色,譬如叶子仍小而上举的篁;盛放而叶片未展的桃花,摇曳却不深重的芦草,和山头翠意盎然的林木。
为了表现春融的景象,作者在擦上的用笔不多,而于设色时再三经营:跳脱出树表的青绿色;明亮而厚重的草绿与石绿混合色;为了明亮的效果,甚至在绿中添加白粉。柳条间更是再三勾画,造成如轻纱般的效果;加上溪水、小桥、淡烟,整张画上没有半点刚性的东西,营造出一片柔和的初春景象。第一阶段:用笔①山马笔蘸次重墨,画柳树枝干。此时并不勾柳条,只是以干笔由左树梢开始落笔,勾出厚实多皱的柳干和上面状如鹿角的小枝子。
△再以浓墨勾提一次,并非全部重复,而是在枝子及树干下方做加强的处理。譬如靠中间的一枝,经浓墨重提,而后面的树干仍保留原来较浅的墨色时,自然因对比而造成前后的空间感。
△以小山马笔蘸重墨或次浓墨,顺着鹿角枝的梢头,以中锋做弯转及延伸,向下垂为柳条,笔上不可太湿,以免线条过于显明而感觉硬。
△树梢上可以留数枝不画,代表枯枝及断枝,反有变化的效果。
②以山马笔蘸较淡墨,以短披麻皴法画前景,用笔为侧锋,笔尖朝左。为了使前景重一些,在土坡右后方,特别加些石块,并以浓墨画小篁,以次重墨及「介字点」添树。
△以重墨趁前面皴笔未干时,加皴一些,并以大侧锋画近处沙滩;再用小山马醺次重墨及浓墨,由叶梢向内用笔,画滩边芦草。
③以较淡墨小侧锋画桥,再以次重墨及浓墨提桥侧及下面支柱,尤其是支柱的上方,因受桥板遮掩,较不受光,特别要画得黑些。
④以较淡墨画桥左及更远处土坡,并以重墨略略提皴一遍。以浓淡墨交错,点桥左小树丛,不要点得太清楚,使其有苍茫之感。
⑤以较淡墨勾远山轮廓及其中的石块分界,略加数笔短「披麻皴」。
⑥以次重墨画直立的小树干,再以较淡墨做横点,未干时,接着以次重墨加提一次,使前后的墨色相融,成为混点。
⑦以重墨为远山点苔;以次浓墨为中景点苔,以极浓墨为前景点苔,并在柳树枝干间加点,但不点到柳上。
△第一阶段完成
第二阶段:染墨①以长流笔蘸淡墨,染前景山石,顺着原来的皴,由左向右,半侧锋用笔。靠边缘的山石,为了与背景有对比的效果,特别染得重些。
②以淡墨染柳树的枝干,要随着柳树皮的折转运笔,并留出长条不染的地方;树根除了下方不受光处,做特别的强调之外,在根的受光处,也要留下不染。这样才能表现柳树皮多皱裂和质感。
③用淡墨笔侧锋染中景的滩岸、草和小桥。桥侧和桥柱上方不受光处,要特别染得重些。桥面也要略施些淡墨,使之与背景的白水能有所区别。
④以笔锋朝左的拖笔法,加染沙滩及水面,由于波澜不兴,所以用笔较平滑。
⑤以较清墨染远景的大调子。
△首先分出远处主山及中段(柳树正后方)横跨全图的山坡,与更前方(桥后面)的河岸。做法是在它们的交接处施以淡墨,并且在前面山坡的上方留白。
△对于远处临河的山脚和岸边,要特别照顾,使水的范围能够显现,并造成悠然淡远的空间感。
⑥以较清墨染出远景的小调子。
△首先依着每个山头的石面分块,略加烘染,但由于是春景,要表现融融的柔和景象,加上山势缓和,距离又远,所以不必做太强调的处理。
△远景两座山的中段,都要略略留白,表现烟岚。
△以长流笔蘸淡墨,为远山加混点,使得画面更为融厚有韵。
⑦以长流笔,先濡满清墨,再以笔尖醺较深一些的墨,笔锋朝上方,大侧锋染最远处的山头。并接着在山头略提一下
△第二阶段完成
第三阶段①以赭墨染柳树的枝干,连柳条都要以小山马笔蘸赭墨勾一遍。
②以赭墨染中景丛树及远景山头树的枝干,并顺便染桥柱及侧面较不受光处。
③以长流笔蘸花青、藤黄、石绿的淡混合色,为柳树打底。由树顶向下用笔,不必一根根染柳条,只是做大片的平涂,靠下方以清水晕开。使整棵柳树像是撑着几把淡绿色的伞;上方色深些,下方渐淡。
④前一步的底色干了之后,以小山马笔蘸较浓的花青、藤黄、石绿混合色,再中锋勾一次柳条,不必依原来的墨线勾,而是添加些新的。前方厚重处可以特别多蘸些花青来勾,使得柳树更有层次。
⑤永花青、藤黄、墨的混合色,染柳树干的弯转深重处,使树干的色彩不再是赭,而于赭中带青。
△在点染远处的山头树时,可以用较湿的笔,向上多点一些,看来更葱郁而有层次。
⑥以长流笔酿花青、藤黄、石绿的混合色,从远山头开始染起;每染一个山头,不待干,就以极淡的墨赭色向下接染,造成山头泛绿,山腰以下为赭色调的效果。
⑦以极淡的墨青色濡长流笔,再以笔尖蘸较浓的,笔尖朝上,大侧锋染最远处的山头。等前面染的色彩都干了,再以石绿,略调些白粉(广告白颜料即可),使石绿色变得更亮。而后以这个淡色加染中、远景的山头。
⑧加一株桃花,先用小号的狠毫笔蘸浓墨中锋画枝,再以长流蘸白粉,笔尖蘸胭脂点花;而后用④的色彩加桃叶。使桃柳相映,画面更见神采。
最后:题款、钤印。
△第三阶段完成
柳树的画法极多,为了供画友们参考,附上大师黄君璧一幅少有的工笔作品——《荷亭清夏》。图中前景的主体也是柳树,但为较浓密,且以勾叶法画成的夏柳,让画友比较与春柳在重量和画法上的差异。
《荷亭清夏》
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,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是故空中无色,无受想行识,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,无眼界,乃至无意识界,无无明,亦无无明尽,乃至无老死,亦无老死尽。无苦集灭道,无智亦无得。以无所得故。菩提萨埵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心无挂碍。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,远离颠倒梦想,究竟涅盘。三世诸佛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,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。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,即说咒曰:揭谛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萨婆诃。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,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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