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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识辽金史的背景,走入佛教艺术史,一段具

辽金奉佛,历史发展轨迹:金代泥塑坐佛:从这尊馆藏最大的金代泥塑佛像,能看出上身偏长、肉髻较低平等,辽代佛菩萨像的艺术特色,您可以在展厅中就近比较看看。源自东北的契丹辽代,从初始的萨满信仰,走向与观音菩萨结缘的佛法世界,在其将近两百一十年的岁月中,来自于皇室建寺立塔、施斋刻经的向佛之心,点亮了万户百姓家中供佛桌上的那盏明灯,也因此为后世留下不少风华卓然的辽式佛菩萨造像艺术;本次特展便选有十一件辽代佛菩萨像与佛教艺术文物。在辽世史册之后的女真金代,则是在立国之前,便有始祖函普“初从高丽来,年已六十余矣;兄阿古乃好佛,留高丽不肯从”的记载,显示女真人与佛结缘的起始点,不完全衔接自辽;在佛法流传与佛教艺术的发展上,虽然也多少受到辽史影响,却同时显露出北宋佛教艺术的痕迹。女真立国后,面对辽代所留下来的民间信佛力,以及北宋文士间流传已久的修禅风气,早有佛缘的金代皇室选择了较为“超然”的位置;在一百一十九年之间,既有建寺礼僧的行礼如仪,也曾因冲突因缘而立策管束。金代皇室虽不致排佛,其间亦曾辅护寺院僧尼,但相对于辽代而言,带动金代佛法薪传与传教艺术发展,更多的是民间的力量。经幢刻造,见证佛典流传:身处辽代佛理的孕育与宋代汉土法水的延续之间,金代佛教的面貌自然也就较辽代丰富一些。除了继承辽时对于华严与唐密教义的信持,金人在佛教信仰上,还能见到禅宗、净土宗、律宗的身影;其中,来往于文人仕子与僧家之间的禅法问意,是金代佛教留给后世的最佳“软实力”,更是金代佛教信仰深入民间的例证。走进民间,更能寻觅金人的向佛之心。于是,您如果来参观本次特展,请记得来看看本次辽金特展中,为大众特选展出的一尊,由金代大定二十九年中都魏氏一族所刻造的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经幢——高公分,材质属汉白玉(白色大理石)。按照辽金宋元时期的石造经幢形制来看,特展中的这座经幢幢顶缺失,幢座亦应为后作,虽然表面附存有较厚的皮売层,所幸经幢幢身所刻文字仍能辨读;依首行题记,我们知道内容是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。虔造经幢,礼敬报恩:金代信佛,民间承续了辽代崇礼华严、唐密的信仰,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》的流传与相关的文物,自然也得到继承与发展。一般后世所见的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经幢,大多刻有经文与陀罗尼,且多为佛陀波利本。而本次辽金特展中所选入的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经幢,是不空三藏奉诏重译的版本,并以“汉梵对照”的形式,自正面右绕刻载咒文(陀罗尼),且在陀罗尼后,加载〈升天真言〉、〈报父母真言〉,更加凸显了造幢功德主祈愿将持诵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及造幢功德回向累世父母、宗亲的愿望,值得有兴趣的观众驻足观赏。若您细细观看经幢最后一面的题记内容,还能看出造幢功德主与造幢时间、地点:在第一行开头记述“雒大金国中都……校尉魏佐等奉为先祖父母特建佛顶尊胜陀罗尼幢一坐”,其间次第罗列了魏家众等及其妻族,最后更表明“德兹荐先灵往生佛界伏愿若生天上长亲万(万)德之尊或在人间增益二严之报”。“校尉”是中国古代武官官名,在汉代时期,达到官衔地位的顶峰,至于宋辽金元时,已经演变为六品左右的武官职衔;换句话说,这座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经幢,是由居住在现今北京西南面的六品武官校尉魏佐一家所发心造立的,其造立因缘,就是希望在世父母福报增益,而过往父母与累世宗亲能够往生佛界、逢遇正法。金代《佛顶尊胜陀罗尼》经幢最后一面:造幢记当中清楚记录了当时居住在北方的一户武官人家,为了报答父母恩,发心造立经幢。而辽金时期,如此幢、塔的造立,是难以胜数的。魏氏一门,透过经幢的发愿刻造,将他们平实而单纯的愿望,留到了今天;虽然平实无华,但即使来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,您我静立在佛前所默念于心的,大抵也不出这样的愿想。这让人不禁想起,金代贵族在佛法信仰上虽不如辽代帝后,但在经过辽代二百年流传扎根之后,我们却能从金代佛教文物上,看到更多关于民间自发向佛的虔敬之心。心之所向,身之所往;人们的所有言语、动作,皆从心而发。一段历史所留下的文献、传说、图画、造像等,都直接映射出当代、当时、当机、当众的起心动念。看历史记载需要思考:不同的人我、本位等立场,会带给人们哪些不同的史话与价值观?看文物也需要思考:如此精美的“物”,承载了哪些难以复刻的工艺与文化意涵;又其“物”的背后,诉说着哪些故实、哪些愿心?欢迎有兴趣的艺文爱好者,常来中台世界博物馆走走,看看“心之所向——馆藏辽金佛教造像特展”十三件特选展件,也问问自己,我的“向佛之心”在哪?是哪个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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